惊雷炸响,陆长歌三人眉头紧锁。
在死亡的压迫面前,镇南王状若疯魔。无数支强劲弩箭插进血肉中,任谁都能看出,他已是强弩之末。
但即便这位王爷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被弩箭刺穿的右眼,当他悍然拔出箭矢,将带血的眼珠一口吞下,仅剩一只的眼睛横眉怒目扫视堂内群臣时,竟无一人敢上前。
镇南王摸向腰边的剑鞘,却想起他佩剑上殿的特权早被取缔。
也罢,这个沉默的男人握紧了发青的拳头,插满弩箭的身躯猛烈抖动,无数弩箭被真气逼出体外。
镇南王的眼中闪过凶光,他悍然站起,像一头没有感情的野兽,冲进了百官队列中。
“大胆!”文官色厉内荏的喊道,脚底发软,不住的往后倒退。
但回应他的,只有一双无情的铁拳。镇南王好似回到了边关岁月,跟当初杀蛮子的情形一模一样,又冰冷又无情的以任何血腥的手段将敌人杀死。
他一拳接一拳的捶打那位他也记不得名字的官员,人的脑袋像西瓜似的爆裂开,镇南王提着裂开的半个脑袋,嗜血的目光瞪向殿内诸公。
,脸上浮现一抹天真无瑕的笑容。
而后看着无情的天子剑,剑芒划过咽喉。
纵横天下十余年的无双悍将,最终也难逃被人割去头颅的下场。
长乐宫内,只能听见元狩帝张狂的笑声,与外界风雷相呼应。
陆长歌静静等着,身为夏人,他们对前朝的宫廷内斗谈不上什么兴趣。
只能暗道天家无情,世事难料。
但当镇南王的头颅被人悬挂在长乐宫的屋檐上时,他们突然发现天地换了番颜色。
这片空间都有崩溃瓦解的趋势,四周不断出现空间裂缝,稍有不慎便会被卷入其中。
长乐宫成了元狩帝一人的独角戏,但从头到尾,陆长歌也没发现龙脉的影子。
连裴清风都有些坐不住了,如果龙脉当真不在皇城内,那么他们接连数日的布防就成了笑话,甚至有可能太平道已悄无声息的取走龙脉。
陆长歌不断回溯记忆,如果龙脉不在长乐宫,那么它会在哪里?
心眼通寻找着记忆中被他忽略的细节,回忆被切割成一幅幅画面……
最终,在镇南王府的茅草屋里,他回想起日光下,疯娘子发疯的一幕一瓦,理直气壮的说道:“那些庶民擅自占据王府,孤略施惩戒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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