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最终从头到脚按傅承致的审美装扮,挽着他的手下楼迎接宾客。
从她搬过来到现在,这座空旷安静的宅子还是第一次迎来那么多人,塞科的一整个主创团队都来了。
客厅的壁炉烧得正旺,室内温暖如春。厨房忙碌一早上,长餐桌上摆满『色』香俱全的食物,可惜令嘉不能吃,她马上过完节就要接着进组拍戏,只能接着吃水煮鸡胸肉。
进餐时间很长,傅承致在和众人聊工作的的事。
她只能安静陪坐在旁边做一朵壁花,无聊地把盘子里已经足够小的鸡胸肉分解成更小的方块。
醒好的红酒『色』泽看起来很不错,尝一口应该没关系。
令嘉手刚刚探到杯脚,还在聊天的傅承致突然伸手,将她的杯子移走,回头吩咐佣人给她倒杯苏打水。
转过头,又若无其事接着与人往下交谈。
他们这会儿已经从金融聊到哲学,在近代史上,人们对思维和现实关系的两种谬误。作为一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金融家,傅承致同时也有着自己的哲学理念构架帮助他理解市场,预判规律。
“……现实的反『射』『性』通常很难理解,大多数人更容易被简单的答案误导。他们无法意识到有效的预测也不一定能证明所基于理论的正确,而更倾向相信不注重客观现实的导向。”
这涉及到令嘉的专业,她支起耳朵,认真听了好一会儿。
直到傅承致忽然话锋一转。
“就像阿兹特克人的献祭仪式,在任何天灾人祸、或特奥蒂瓦坎帝国外内部环境不稳定之际,他们更倾向强化献祭仪式,以达到控制局面的目的,尽管血腥,也并不符合我的美学,但这个办法快捷且有效,不是吗?”
傅承致提出这个问题时,偌大餐厅里热闹轻松的氛围突然一滞。
令嘉抬头才发现,大家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僵硬,强行附和的回答尴尬而又战战兢兢。
此前的欢愉一扫而空。
尽管令嘉不清楚这家公司当下面临什么局面,但瞧见这幅情境,哪里还不明白,今天的宴请是场鸿门宴。
很显然,这些高层事先没有预料到傅承致突然发难,当下才会毫无准备。
午餐结束不久,高层们开始争前恐后向傅承致示好。
刚刚的餐桌上,他已经表达出明确的意向,谁也不愿意成为他下一步动作中被挑选献祭的勇士。
果然是傅地魔呢,大年初一也不让人好过。
令嘉心里叹口气,她最害怕这种见证人『性』赤|『裸』的场面,干脆远离争斗,坐沙发里玩游戏,丹棠刚刚邀请他双排。
这款第一人称『射』击游戏就是由塞科开发运营的,一上市就风靡至今。在剧组时候,几个年轻的主演每次在旁边等戏拍,都是捧着手机玩这个游戏,尤其丹棠。
令嘉在他再三哀求下才下载了游戏,一起玩过几次,刚刚了解规则,但技术还很生疏。
她『操』纵人物『摸』索着,笨拙躲过对手的『射』击,转身一时不防,又从房顶上摔下来,满屏绿血,游戏进入死亡页面。
令嘉不服气,刚准备再开一局,一抬头就发现,傅承致已经坐到她身边,人们不知什么时候也都从餐厅移过来了。
英挺的鼻梁近在眼前,连几根睫『毛』都数得清。
令嘉吓一大跳,心脏都抽了两下,但众目睽睽,又不能做什么,只好抬手,掌心按着他的脸颊推开。
“你靠太近,影响我『操』作了。”
她这充满冒犯的动作叫一整客厅人看得发愣。
傅承致却没有生气,甚至还饶有兴趣问她,“你在和谁一块玩儿?”
进入游戏的加载条已经过半。
令嘉张口要说出丹棠的名字,话到嘴边,想起他上次砸了自己的水晶球,直觉又改口,一语带过。
“剧组的朋友。”
这局开始不到十分钟,令嘉又死了,被队友扔雷炸的。
调出战绩,列表是清一『色』的血红惨败,两只菜鸟连在鱼塘局都活不下去,再死就得掉级了。她郁闷退出房间,刚返回大厅,便听到旁边的男人轻笑了一声。
“你在嘲笑我吗?”
憋了一肚子气正没地方撒,令嘉闻声抬眸瞪他。
傅承致没说话,只是抬手,扬声唤人,“靳屿。”
客厅另一端,男人诧异应声而起,快速走过来。
他懒洋洋靠沙发上,把胳膊搭到令嘉身后。“帮我个忙,令嘉和她的朋友水平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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