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云来到领头侍卫身边,蹲身探脉:“你也算幸运,虽被踢到了腹部,但没伤及重要的肝脏。”
“在下齐志磊,多谢姑——咳咳咳——”嘴角又溢出了不少血。
“这位大哥,你别说话了。”蒙阿飞都有些佩服齐志磊了,伤得这么重还有力气说话。
辛云松开手,拿出药丸,让齐志磊服下。
“你如今气血翻涌,这药能化解你腹中积压的淤血,将心口的淤血吐出你就没事了。”
齐志磊捂着胸口点头,表示自己会意。
“他这脑袋真没事吗?”蒙阿飞看齐志磊差点开瓢的后脑勺,虽然已经被包扎好了,但毕竟伤在脑袋上,看着都心惊。
“没事,都说他好运了,连石头都是卵石,没有棱角。”辛云补充淡定。
“。。。”蒙阿飞不再说什么,小心扶着齐志磊。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见齐志磊看向坐在一旁休息的侍女侍卫,像在寻找着什么。辛云又说道:“我已命侍卫送你家夫人小姐回家,无需担心。”
“谢谢姑娘!咳咳——”齐志磊抱拳作揖,很是感谢。
当然,又吐出了不少血。
“。。。”蒙阿飞干脆也不管了。就让他说吧,姑娘都这么说了,再吐会儿应该就好了。
看着地上的死马,和受伤的侍卫侍女,蒙阿飞这才问齐志磊:“到底怎么了?这些马为何突然疯癫起来?”
齐志磊一脸沉思,脸上的肃穆之色从未褪去:“出发前的马匹和人员我都检查过,并无问题,途中停留也没有可疑人物接近。”
“这说不通,如没问题,怎会全部马匹都这样。”蒙阿飞数了一下,“有八匹马。”
齐志磊捂着胸口,眉头紧皱了起来:“近来,有不少这样的事发生,一些去鸿鸣寺礼拜的车队,在回程途中会发生马匹发癫伤人的事,因一直查不清原因,有不少人家已经去报官。”
“你们也去那什么寺了?”
“正是。我想着应该是人为,而不是市井上的鬼神之说,所以在鸿鸣寺一直很小心,没想到——”
“会不会是被下药了?”蒙阿飞又问。
齐志磊摇摇头:“衙门派仵作检查,并没发现有马匹中毒。”
“血是殷红的,并非中毒。”辛云指指马匹嘴角的血渍。
“。。。”
这情况的确是只能用鬼神之说来解释了。
辛云站了起来:“可否借你匕首一用?”
“当然可以。”齐志磊取出绑在长靴旁的匕首,“姑娘请。”
“多谢。”辛云拿过匕首,“蒙大哥你来帮我一下。”
蒙阿飞稳住齐志磊,让他靠坐好,很快跟到辛云身边。
两人来到死马前,辛云让蒙阿飞用匕首在马蹄铁掌里划拉了几下,她则用包扎的碎布接住被刮出的泥土。
虽然不知道辛云在干什么,蒙阿飞还是配合她,直到换了四匹马后,辛云才让蒙阿飞停了下来。
此时布片中已累出一小泥堆,两人又回到了齐志磊身边。
“姑娘这是何意?”
辛云没说话,只是让蒙阿飞拿来水壶,当着两人的面清洗这小泥堆。
没一会儿,泥灰冲去,布块上只剩余湿漉漉的沙砾和草木屑。
辛云用手指扒拉了几下,会心一笑,指着沙砾中不易发现的褐色小圆粒:
“这叫码洋子,牲畜误食一定量后会产生精神紊乱的症状,不过是短暂性的。”
“?”
“啥?”
“码洋子毒性不强,就算大量服用也不会致命,一只马吃不了多少,用一般测毒手法自是测不出的。”
辛云剥开地上绒草,摁摁黄土,接着解释道:“近来多有阴雨又日照充足,正是草类丰盛生长的好时段。码洋草一般生长在山林间,里头湿气重,更易开花结果。”
蒙阿飞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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