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师妻子步子微顿了一下,再往前走,把严墨风领到了一个冰棺前,她说:“老江在里面!”
冰棺前,两个女孩胸前戴着白花,袖口上戴着黑色孝帕,穿着黑色的衣服,眼睛皆红肿,头发也凌乱。两个女孩看上去年纪都不大,一个约十六七岁,一个二十来岁。严墨风猜测她们可能是江律师的女儿。
实际上,他对江律师的家庭情况并不了解,只是爷爷生前对他说过,身后财产分配的事情已经委托给江律师,不希望自己死后都不清静。
可人生就是这样,你越不希望的事情,往往越会发生。爷爷生前把一切委托给江律师,就是希望可以走得清静,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终究是不想他老人家太过安宁,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把江律师一并带走了。
严墨风对着冰棺鞠躬。
两个女孩立即对严墨风鞠躬回礼。
严墨风一连鞠了三个躬,两个女孩也回了三次礼。之后眼眶红着红着泪水就滚下来了。
严墨风看着心里难受,他沉声说:“节哀顺变吧!”
两个女孩都不说话,牵着手偎在一起,又再朝着严墨风感激地鞠了一躬。
严墨风看了看,这里竟冷清到除了冰棺、几个花圈和两个女孩以外,没有别的人了。
他理解的,人性就是如此现实。现在的场景,一如当年他的妈妈去世,简单得除了他和爷爷以外,没有更多的人相送。
人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谁没有几个亲人朋友?可是穷到一定份上的人真的没有。身边的亲戚朋友避如蛇蝎,生怕穷鬼亲戚与他借钱。哪怕穷鬼亲戚不与他借钱,他也是要担心别人知道他有这样的穷鬼亲戚而觉得丢脸的。
严墨风伸手从兜里取出一张名片,上面什么头衔也没有,简单的严墨风三个字,下面是他的私人电话号码。他将名片递过去,说道:“以后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年纪大一些的女孩伸出白皙的手接过了名片。
年纪小一些的女孩略显叛逆的脸仰起来看着严墨风,哭着说道:“别白费力气了,爸爸走了以后,什么也没有留下,你讨好我们也没有用,我们对于任何人的家产争夺都不会去掺和。”
严墨风的手微微僵了一下。
大一点的女孩说:“小静,别乱说话!”
被称为小静的女孩梗着脖子难过地争执:“难道不是吗?今天已经来过几拨人了,他们来了以后,就质问妈妈爸爸有没有留下什么文书,能为他们证明他们家族财产归属的,妈妈说没有,他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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