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峰回到自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程方毅颓然地站在楼道里,脚下还扔着一个香格里拉酒店的外卖提盒,若不是能靠着墙,只怕连站都站不住,平日里冷静自持霸气十足的样子荡然无存,哪里还像个纵横商界的风云人物。
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袁长峰不用问也知道,他今天的外卖计划,只怕也一样遭到了滑铁卢。他们这两个同生共死的好兄弟,碰到女人的事,还真是一样时乖命蹇啊。
他也不说话,只是拍拍程方毅的肩膀,拎起地上的提盒,打开自家的房门,将他一起拖了进去。
“来,今天咱俩是难兄难弟,一样被人甩,我这儿的酒足够喝个通宵,今晚咱哥俩就喝个不醉不休!”
程方毅默不作声,手上倒是毫不客气,抢过他刚开的白兰地,连酒杯都不用,一口气灌进嘴里,立刻被呛得咳嗽起来。酒水从口鼻之中呛出,辛辣的味道刺激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却不肯放手,又灌了几大口进去,一边咳着,一边大口大口地咽下那辛辣刺激的液体,唯有那火辣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入胸间,灌入腹中,刺激得胃部都跟着痉挛痛楚。
可唯有如此的痛楚,才能让他感觉不到心口的疼痛。
这时候流泪,也无关面子与尊严,可以痛痛快快地与那些辛辣的酒水一起流出来,除了自己,谁也分不清哪些是酒,哪些是泪。
那种硬生生从胸口剜心破腹般的痛楚,痛得让人唯有用更刺激更痛的手段,才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只要一个呼吸,就能感觉到胸口被掏空的那种感觉,是多少肉体上的痛苦都无法比拟的。
以前就算九死一生,多少痛苦他都能忍耐,都能承受,因为知道只要捱过最痛苦的时刻,一切都会好起来,伤口会愈合,愈合的部分会比原来更坚韧,更强大。所有的苦痛最终都能化为动力,来鞭策他拼命向上,最后统统成为他成功的垫脚石。
可如今,他只能咽下自己酿制的苦酒,眼睁睁看着她决然斩断过去,连一点儿阻止的办法都没有,那种无法挽回无能为力的痛苦,与当初在大海中几乎溺毙的痛楚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给我留点!”袁长峰从他手里抢过酒瓶,心疼地看着里面所剩无几的酒,“这可是xo级得轩尼诗白兰地,就让你这样糟蹋了!早跟你说过做人要留余地,你非要赶尽杀绝……做都做了,现在后悔有用吗?还不想办法去改过弥补?”
“没用的!”喝的太快太猛,酒气上涌,程方毅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胸口憋着的气血翻腾欲呕,无力地摆了摆手,“她说我们过去的感情,都过期了,过期的……她不要了……晚了……我做什么都没用了……”
“过期了……”
袁长峰一怔,无意识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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