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盼之拗不过顾峪昔开自己的车, 他只能让保镖把他的车开回去,自己坐顾峪昔的车。最后愣是在车前跟顾峪昔磨了几分钟,才肯把车给他开。
他心想,顾峪昔怀孕之后不是性情大变那么简单, 而且会有点无理取闹, 可偏偏他还无可奈何,完全拿这男人没办法。
毕竟骂也骂过, 说也说过, 罚也罚过, 反正一点用都没有。
像今晚如果不是保镖跟他说顾峪昔来酒吧, 他真的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敢骗他说加班,然后挺着五个多月的肚子来酒吧, 也多亏还有点良心没喝酒没蹦迪,不然他一定会骂哭这男人。
哄还是一回事。
骆盼之开着车, 余光时不时瞥向副驾驶上的顾峪昔,见他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的样子, 虽然已经把暖手宝塞到这人手里, 但他还是担心这么睡会冷。
前方红灯间隙,他伸手摸了摸顾峪昔的手,暖是挺暖的:“冷不冷?”
顾峪昔看了眼骆盼之碰自己的手,幽幽道:“不是生气吗,碰我做什么, 你这样生气是没有用的,不认真。”
骆盼之被气笑了,他舌尖抵了抵上腭, 绿灯一亮打着方向盘在前面可以掉头的位置原路返回。
顾峪昔看见骆盼之掉头:“……掉头做什么?”
“不是喜欢去酒吧吗?”骆盼之心想教育归教育, 他还是想要满足一下顾峪昔的喜好, 免得这男人总惦记着:“我现在带你回酒吧街,你喜欢哪个位置,我就买下哪个位置给你,送你一间酒吧。如果都喜欢,我都买下来送给你。”
银河集团总裁的豪气让顾峪昔再一次受到刺激,寸土寸金的商业街一个铺面得要多少钱,几百万是肯定要的,更别说一条街的酒吧铺面。
虽然听起来好像挺爽的,但还真的不如想去消费就去消费,也就是几千块的事情。
“这样没意思。”顾峪昔把烫手的暖手宝放在一旁,他看着略过车窗的霓虹灯倒影:“我还是喜欢想去的时候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用给我买。如果你不喜欢我去,我以后不去就是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骆盼之又瞥了眼顾峪昔,见人眉眼低垂靠在椅背上的模样,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说了,不是单纯因为你来酒吧的事情,而是你瞒着我。”
他很多时候不是气顾峪昔做了这件事,而是没告诉他做了这件事。
“那你知道我来酒吧后很生气不是吗?”顾峪昔尾音微乎其微的发颤,觉得自己又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样的情绪变化是从他怀孕后最明显的情况。
明知道骆盼之是为了他好,他却有时候还是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明知道骆盼之生气了批评他是正常的,他却还要顶嘴无理取闹。
顾峪昔抬手扯下头顶的针织帽挡住眼睛,慢慢的深呼吸,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异样,侧过身不让骆盼之看到他此时的模样。
……怀孕,真的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突然有点害怕消磨了骆盼之对他的耐心。
这样一想,他更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不可理喻,任性妄为。
本来骆盼之就为了他牺牲了很多,现在又得担心他关注他的情绪,让本就忙碌的工作因为他更加焦虑,他本不应该给骆盼之添麻烦才对。
他怎么就那么倔呢。
批评是应该的,明明是他做错在先,还要蛮不讲理。
尽管副驾驶上的男人很努力克制住的呼吸,调整呼吸频率,可还是被骆盼之察觉到端倪。
骆盼之开着车不可能中途停下,他时不时的看向后视镜副驾驶上的顾峪昔,见人用帽子挡住眼睛,抿着唇的弧度一看就知道这人心情又不好。
直到车窗略过一道比较亮的霓虹灯倒影,不经意间,他在后视镜上看到了顾峪昔脸颊上的泪痕。
刹那间,握着方向盘的手猝然收紧。
相较于顾峪昔直面跟他顶撞,当着他的面哭,他都不会这么心疼。这就是他每每都想顾峪昔妥协的原因,那就是因为他终究不舍得弄伤顾峪昔。
这男人为他牺牲了很多,加上现在又怀着孕,特别容易委屈。
原本计划回江天一粟,骆盼之还是选择回到顾峪昔的家,在他们之间没有解决之前还是不要回家的好,免得被家人发现端倪那更会给顾峪昔压力。
车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
车内的光线暗了下来。
骆盼之把车停好,熄了火,也没有着急下车,他的余光落在副驾驶的顾峪昔身上,就这样扶着方向盘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盼盼。”
就在这时,传来顾峪昔哽咽的声音。
骆盼之原本还想着回家严肃教育的念头被这声哽咽的叫唤顷刻间瓦解,他解开安全带,朝人靠近,手撑在顾峪昔身前的中控台上,半个臂弯圈着人。
“怎么了?”
“……我知道错了。”兴许是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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