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喜欢。”顾峪昔望着骆盼之, 说了他此刻的想法。
他想这点酒应该顶多微醺不会醉,所以他说的喜欢,也不是骆盼之的信息素。
不是信息素驱使。
他好像能确定了。
这声‘喜欢’带着微醺轻颤,像是克制许久溃不成军的坦诚, 宛若羽毛略过心头, 抓着衬衣的手愈发用力,没有戴眼镜的双眸荡开的波光, 荡得骆盼之真的想不当个人。
骆盼之笑了笑, 将眼镜给人戴上, 而后屈指刮过顾峪昔的鼻尖:“喜欢也得先吃饭。”
然后起身把酒拿走。
顾峪昔眼疾手快的扯住骆盼之的衬衣尾:“你拿走酒做什么?”
骆盼之蹲住脚, 他转过头看向顾峪昔,抬了抬手中剩下的这半瓶:“以后顶多喝半瓶酒。”
“这一瓶酒只有七百毫升, 并不多,我能喝。”顾峪昔心想他平时能喝好几瓶, 跟祁蔺都是论斤喝的白兰地或者其他洋酒,因为酒量的原因所以他入睡困难需要喝完一瓶。
“喝那么多做什么?对身体不好。”骆盼之把木塞塞回酒瓶里, 见顾峪昔似乎对自己把酒拿走有些不乐意:“如果实在是睡不着, 我可以代替你男朋友哄你睡觉,比如今晚。”
说着坐到顾峪昔对面的位置上,低头开始吃饭。
顾峪昔看着骆盼之拿起筷子吃饭,筷子跟碗与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吃饭时细嚼慢咽。这人是怎么做得到撩拨完他又将他置之不顾, 进一步又退一步……
不对,这怎么好像是在学他?
表情微妙。
“不饿吗?”骆盼之把水煮牛肉推到顾峪昔面前:“这个是辣的,吃吃看辣不辣。”
顾峪昔看了他一眼, 拿起筷子夹了块牛肉放进嘴里, 他先是愣住, 舌头有点麻了,随后被辣到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迫切想要喝水,这也太辣了。
“张嘴。”骆盼之用筷子夹了一大口饭,站起身喂到顾峪昔嘴边。
顾峪昔想都没想的张嘴将饭吞咽入嘴,这才稍微缓解了那一瞬间的辣意,他幽怨地看着骆盼之:“你做的也太辣了。”
骆盼之见人辣得泪眼汪汪,目光落在被吃过的筷子,他轻轻将筷子碰上自己的唇,挑眉笑得恶劣:“辣吧,我故意的。”
顾峪昔:“……”
太过分。
但也多亏了这个辣,他脑袋有点清醒了,骆盼之的诱惑带着陷阱,他差点就跳下去了。
“我调查了一些信息,应该对这个案子有用。”骆盼之说道。
“什么信息?”顾峪昔抬眸看向骆盼之。
“莫文斌是瑞兴集团董事长独子,管理瑞兴集团旗下多家医院,十四年前因病去世。在世时乐善好施,帮助过多家孤儿院,加上又是医生,拿过不少奖救过不少人,所以他的履历很漂亮,是个高学历人才。”骆盼之看着顾峪昔,认真说道:“我是相信你说的,这个莫文斌当年伤害过你,但是我有点不太相信那个oga说的话,总感觉她有点奇怪。”
“然后查出这个宋小姐在无法接受爱人去世后精神错乱,有些精神失常,至于为什么住在异星公馆,是瑞兴集团作出的暂时决策,将人安置在这里,并派人照顾她,毕竟她是个有利的证人。”
“这也跟oga当时所说有人盯着她符合。”
顾峪昔放下筷子,他若有所思:“宋小姐当时说话条理清晰,并无什么异常,若是精神错乱她不会像那天那样。而且她清楚知道自己被威胁,也能清楚的说出爱人被害的过程,若不是为了等到银河集团她不会拿出尸检同意书,不是吗?”
骆盼之摇了摇头:“不是,她等的不是我。”
顾峪昔像是回想到什么蹙了蹙眉,他狐疑看着骆盼之:“你说她在等我?可是她应该不知道我会跟你一起。”
“现在这个oega已经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尸检报告。就如你说的,瑞兴医院换了律师,现在瑞兴医院的态度比之前更坚硬,他们好像掌握着可以让他们水到渠成的证据。”骆盼之说:“换句话说,他们似乎很有把握这场官司会赢。”
“他们不可能会赢。”顾峪昔眼镜底下的眸子渐冷:“莫文斌绝对没死。”
“什么?”
“中午的时候离开医院你在电梯口碰见我,不是问我是不是不舒服吗?”顾峪昔回想到那个狰狞的手背,上面丑陋的疤痕掀开他最不愿意回想的过去,下意识握住高脚杯:“我想我可能碰见他了,他就在医院。”
“他没死。”
骆盼之的表情倏然阴沉:“在哪里碰见的?”果不其然,保镖们说有人跟着顾峪昔,顾峪昔真的被盯上了。
顾峪昔回想到那道疤,那身绿色,隔着口罩,咧嘴笑的弧度。
胃部顿时上涌剧烈的不适,后颈的位置好似泛起被撕裂又被缝合的疼。
——请问你是alpha吗?
——原来你已经不是oga。
这个害他二次分化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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