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午后,萧绰刚喝了一碗鹿髓羮,正正欲小睡一下,只见韩德让快步走来。
见面后,萧绰问:“政事令现在来,有什么事?”
萧绰知道韩德让一般在这时候要睡午觉,这时候来,一定有什么大事。
韩德让说:“也不是十分要紧的事,只是臣觉得还是先让太后知道了,早点准备才好。”
萧绰说:“什么事?说来听听。”
韩德让说:“刚才臣的三弟派了一个门客来,见了臣,说夏国王李继迁近来频频派人与宋国接触,似乎有附宋之心。”
萧绰问:“消息可靠?”
韩德让说:“那门客常常往来于银夏与西京,做一些茶盐生意,消息灵通,谅不会有错。”
萧绰说:“耶律斜轸曾说李继迁首鼠两端,看来确实不假,这该如何应对?”
韩德让说:“我二哥现在正好来到伏虎林,太后何不垂询于他。”
萧绰说:“耶律斜轸来了伏虎林?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韩德让说:“自山西大战之后,二哥身体一直不大好,在家里养病,几天前,二位嫂夫人担心他老闷在家里对身体愈是不好,就劝他出来走走,这就来了伏虎林。”
萧绰说:“那就传他来见朕。”
几月没见,耶律斜轸越是苍老了,鬓发苍苍,面色晦暗,没精打采,全无以往神采,唯有一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发出睿智的光芒。听了萧绰发问,说:“李继迁不会投靠宋国。”
萧绰说:“守太保为何如此肯定?”
耶律斜轸说:“李继迁乃一世之枭雄,当年其族兄李继捧归附宋国,李继迁只带着几十人亡命地斤泽,联络旧部,积蓄力量,后为曹光实所袭,母亲,妻子都被俘虏,自己也差一点被捕,最后,只身逃走,这时可以说李继迁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宋国多次劝其投降,都被他断然拒绝,现在,兵强马壮,岂会投降?”
萧绰说:“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但他为何派人去宋国,他想干什么?”
耶律斜轸说:“李继迁虽然现在拥有银夏之地,但国力孱弱,难以与宋国抗衡,所以,来投奔于我,以我来牵制宋国,可是对我也有戒备之心,所以向宋国示好,两头不得罪,从中渔利。”
萧绰说:“他的算盘打得蛮精的,但他若是真的投靠了宋国,怎么办?”
耶律斜轸说:“李继迁有没有投靠宋国,一试就知道了。”
萧绰说:“那该怎么试?”
耶律斜轸说:“臣想李继迁既然受了太后的敕封,当上了夏国王,又是契丹的驸马,就应该听命于太后,太后可令人对他说,契丹即将南征,请他派人袭击宋国环、庆、延诸州,看他如何行动,他若发兵,我们就不动他,他若不发兵,我们就派一上将征讨他。”
萧绰说:“这是高见,如此一来就出师有名了。”
耶律斜轸说:“即使征讨,也最好是吓唬吓唬他,虽然李继迁与宋国有深仇大恨,但逼急了,他会狗急跳墙的。”
萧绰问:“如何吓唬他?”
耶律斜轸说:“敲山震虎,可先攻击银夏周围其他部落,剥其表皮,其他部落既破,李继迁必然震恐,太后再遣一信使谕之大义,李继迁定然服帖。”
萧绰喜道:“好,就这么办,爱卿以为谁可作征讨之将?”
耶律斜轸说:“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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