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没有早朝。一觉醒来,萧绰觉得满眼都是耀眼的强光,刺得她的眼睛都睁不开。
贤释伺候萧绰盥洗时,萧绰问她:“朕昨夜是不是喝多了?”
贤释说太后昨天高兴,喝了几杯,没有喝多,打双陆还赢了好多钱呢。
萧绰笑道:“都是瞎蒙的,真是醉了,朕都不知道几时回宫的,不知出丑没有。”
贤释说:“没有,太后是最矜持,最稳重的。”
萧绰说:“是吗?”
贤释作了肯定的回答。
“政事令怎么样?他昨天可是喝了不少。”
“政事令醉了,那么多大臣跟他喝酒,再大的酒量,也抵不住的?”
萧绰说:“那不是醉得不省人事?”
贤释摇头说:“没有,太后走的时候,政事令还出来送了您呢。”
萧绰摸着头说:“唉,朕真的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萧绰吃了早膳,对贤释说:“你去叫室丞相来见朕。”
室昉见了萧绰之后,立即,又去了韩德让的家。
韩德让刚刚醒来,见了室昉,说:“大哥,小弟昨天喝多了,多有得罪。”
室昉道:“你我兄弟,说这些见外的话干什么?怎么样?酒醒了?”
韩德让揉了揉头,说:“醒了,大哥一直在小弟这里?”
室昉说:“不,我昨夜回家了,你都送了我,不记得了?”
韩德让摇摇头,说:“不记得,看来小弟真醉得不行了。”
室昉说:“无妨,只要皇太后、皇上高兴就好了。”
韩德让说:“是啊,只要他们高兴就好了。”
室昉说:“可是太后近来很不高兴。”
韩德让忙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室昉叹道:“自从上次击鞠发生事故以后,太后就忧愁不已,日夜不安。”
韩德让说:“这是为什么?我都说了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太后犯不着为我担心。”
室昉说:“兄弟一向聪明人,现在看来还是犯着糊涂,难道太后真的为你的一点小伤寝食难安吗?”
韩德让不解地问:“那是为何?”
室昉说:“你不觉得击鞠那天,太后很失态吗?”
韩德让说:“是的,的确很失态,我当时就感到很吃惊,她是怎么了?”
室昉说:“她是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
韩德让低着头,没有说话,看起来有些痛苦。
室昉说:“三弟,我知道你对她忠诚,她对你也是一往情深,原本你们是很好的一对,但造化弄人,有情人偏偏不能在一起,怎么办?她现在是一国之母,就更不能与你在一起了,兄弟,你别做指望了,不要再守着她了。”
韩德让突然叫起来:“不,我就是要守着她,谁也赶不走我。”
室昉说:“三弟,你怎么就不听人劝呢,你这样对你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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