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自进了白府,除却白老爷子还在的那几年伏低做小过,后来的这么些年都是顺风顺水,张扬得意。向来都是她给齐氏气受,自己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当即气的就要挥巴掌。
可唐氏那可是个人精,怎会吃这种亏,身子一闪就躲了过去。眼角余光见老爷从书房出来了,身子一软借势坐在了地上,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姐姐这是做什么?妹妹不过是念着你有身子好言相劝几句,姐姐何必就要打人,再怎么说妹妹也是老爷的人,即便是说错了什么也该老爷夫人管教,姐姐竟是连规矩都不懂了吗?”
白宗林原就是因着窗外的吵囔声引出来的,一出来就看见唐氏坐在地上一脸委屈,而赵氏则张牙舞爪余怒未消。当即便明白是这些日子自己宠着新纳的两个姨娘冷落了赵氏,惹得她不高兴冲唐氏撒气了。
白宗林虽觉得有些愧对赵氏,却更觉得赵氏当真不懂事,当着一院子下人的面动手成何体统。
“住手,吵吵囔囔的像什么样子!”
赵氏被唐氏这般辱骂,此刻又听白宗林申饬,顿时委屈的说道:“老爷你不知道这个贱人她……”
只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地上的唐氏也哭诉道:“老爷,妾身不过见姐姐有着身孕该在这儿候着辛苦,就好心提点了两句。可能是妾身嘴笨,说错了话惹得姐姐不高兴了。如今姐姐还怀着身孕呢,老爷千万不要责备姐姐,要怪就怪妾身吧。”
一个污言秽语,一个善解人意,高低立见。
白宗林怜惜的扶起唐氏,转而对着赵氏脸色就不大好看了,语带责备道:“你如今还怀着身子呢,一点点小事就这般动怒,也不怕动了胎气。”
赵姨娘何曾被白宗林这般当众给过难堪,气的口不择言道:“是啊,妾身如今腹中还怀着老爷的骨肉呢,老爷就只顾护着那个小贱人。是妾身愚笨,竟当真以为老爷即便纳了新人也会对妾身恩宠如初,却不想这天下男人都是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有些事别人做的,可你却说不得。赵姨娘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的,她素日没少挑拨齐氏,齐氏性子鲁莽每每都会与白宗林吵嘴,如今轮到了自己却也不能免俗。
白宗林被当众揭短,立刻恼羞成怒,斥道:“我看你是仗着身孕恃宠生娇,半点规矩都不懂了。身子不方便就回去躺着,以后没事别出院子,省的三天两夜的请大夫。”
说罢拂袖而去,唐氏投给赵姨娘一个得意的眼神也跟了上去。徒留赵姨娘在原处气的浑身发抖,泪珠子成串的落下来,可那素来怜香惜玉之人却瞧不见了。
房中的孙妈妈放下窗子,齐氏面上难掩喜色,语气松快道:“没想到她赵氏也有今日,真真是让人畅快。”
孙妈妈却道:“那唐氏瞧着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咱们可也得防着点。”
齐氏一愣,面上的喜色也淡了些。
齐氏这厢扬眉吐气,赵姨娘气冲冲的回了惠心院,肚子却是越来越疼。起初她也没当回事,因着她这胎怀的本就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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